杜长期从事口腔修复工作,在口腔修复方面有很高的造诣。她主持的“SDA-I牙科熔融合金的研制与应用”和“CW-PA烤瓷Ni-Gr-Nb合金的研制与应用”课题研究,分别获得省、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。1953年,四川医学院毕业仅三天,她就加入了西藏昌都民族卫生大队,投身于西藏口腔卫生事业,为西藏医疗水平的提高做出了开拓性的贡献。曾任四川大学华西修复教研室主任,卫生部医学院校口腔医学教材,《中国口腔医学鉴》编委。
【听医者讲述】
杜传诗教授把青春都奉献给了西藏口腔卫生事业,为解除藏族同胞的口腔病痛尽到了自己的一份力量,直到退休之后,依然坚持临床带教,继续为中国口腔医疗事业发光发热。
建国初期,我国医疗卫生水平很低,很多偏远地区急需大量医学人才建立基本医疗秩序。当时作为一名口腔医学专业的学生,面对就业选择,我有着那个时代的青年——最简单最真诚的愿望,去缺医少药的偏远地区,去最艰苦的地方开花结果!
1953年,在四川医学院毕业后的第三天,我毅然随老师(杜的同学,1953年华西口腔医学专业毕业,编者注)加入昌都民族卫生工作大队,踏上了去西藏昌都的道路。就这样,带着坚定的信念,我们一路到达昌都后,迅速投入到昌都国家卫生大队的工作中。
昌都的生活条件很差。所有物资都是外省汽车运输,当地几乎不产农作物。为了保证前方筑路部队的补给,运到昌都的生活物资非常有限。卫生队都集中在食堂,吃各种干菜、腊肉、牦牛肉等。一直以来,没有新鲜的蔬菜吃,水果就更别想了。如果你想吃新鲜蔬菜,你必须开垦和种植自己的土地。于是,每天下午下班后,我们背着劳动工具,扛着粪走3、4里路开荒,然后下一个二三十米的坡,到河边浇水灌溉。秋收时节,意外收获了一批圆萝卜、莲藕白、土豆等耐寒蔬菜。
没有电和自来水,医疗条件同样困难。我们在一个只有一个窗户的20平米的土房里设立了口腔科。房间很暗,只有一缕光线在窗户的正前方。我们从脚踏机开始,搭建了一个自己设计制造的简易“牙椅”,为广大进藏的藏族和汉族干部治疗口腔疾病。
当时,虽然藏民的所有医疗和住院都是免费的,但没有多少人第一次看病。我第一次用局麻无痛拔牙的时候,病人很惊讶。站在窗外观看手术的藏族同胞不停地竖起大拇指,称赞“门巴(医生)多优雅(好)!”雅(好)!"
后来,我们逐渐为颌面部间隙感染、颌骨骨髓炎、颌骨骨折和唇裂等患者开展了手术治疗。取得了良好的治疗效果。等病人治好了,病人就会相信你,相信共产党。我觉得很幸福。在雪域高原,作为仅有的两位牙医,我们获得了越来越多藏族同胞的信任和尊重,越来越多的患者前来就诊。
藏族同胞虽然不懂语言,但是特别真诚淳朴。当时我快生了,为了不耽误工作,没有回成都生孩子。高原氧气稀薄,营养供应跟不上,我处境艰难。许多藏族妇女自发地围着病房的窗户流泪,为我的安全生产祈祷。其中一位患者白马得知我怀孕了。她提前半年把那只鸡的蛋一个个存起来,递到我床边,让我好好照顾自己。后来打开一看,发现大部分鸡蛋都已经变质了,但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。我感动得热泪盈眶,对于扎根这个高原的决定,我一点都不后悔。
1954年,新建的昌都人民医院建成,口腔科告别了脚机,开始用电动机运转。与此同时,一名助产士和一名军队卫生员被分配去学习和工作,我们开始了我们的教学生涯。
为了上好专业课,我们编写教材,绘制教学图纸,选取牙齿标本,用黄泥塑造下颌骨模型,同时结合临床实践,向学生讲授口腔常见病的诊治和口腔修复工作。后来原助产士被评为口腔科主治医师,原卫生员晋升为口腔科医生。
卫生大队陆续从基层选派藏族青年参加初级卫生人员培训班。为了不断扩大昌都地区的口腔医学人才,我们还通过带徒的方式对他们进行口腔专业知识和技能的培训,力争为西藏留下更多优秀的口腔医生。
在这片雪域高原上,我们宣传党的政策,设立诊室,救治病人,教导徒弟.为昌都的口腔卫生事业贡献我们年轻的血液。1957年底,我回到成都华西从事口腔医学工作,而胡运成继续在西藏昌都工作。夫妻俩分开了18年,直到1975年我们才在成都团聚。
1996年我退休后,希望继续为中国口腔医学发光,于是指导了一批学生去临床做科研,还参加了自己学生的毕业论文答辩。在临床教学中,我经常告诫学生对病人要有耐心,对待病人要认真负责,不要不懂就大意。
我一生都是为了服务人民而工作。作为祖国西部开发的先行者,我把青春都献给了西藏的口腔卫生事业。
事业,为解除藏族同胞的口腔病痛尽到了自己的一份力量,我感到非常欣慰和光荣。(本报记者崔兴毅整理)